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动物通讯行为管窥(1)

  正所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神奇的自然界中,从万物之灵长——人类,到低等的各类生物,乃至病毒、原生生物等等,它们都具有各自独特的、与众不同的“语言”。甭说异类的“语言”了,就算英语这样的外国语言,对我们不少学生来说都是挺难的一门功课。要想学会动物的语言,是不是更难呢?其实不然,只要用心观察,用心倾听动物的奇特“语言”,我们就一定能听懂它们的世界!

  说起语言,我们每个人都不陌生。每天我们都在使用语言,并通过语言和其他人交流,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和存在方式之一。试想,没有了语言,人类的每一个个个体都将独立开来,因无法彼此交流而最终这一物种走向毁灭!印度婆罗门教的经典《吠陀》中将语言视作母牛,而呼吸是公牛,由语言和呼吸产生了人心。可见,语言是如此重要!

  那么,动物有语言吗?如果有的话,我们人类能听得懂它们的语言吗?如果我们视语言为一种交流工具,毫无疑问,不同动物之间以及同种动物的不同个体间都有语言,而且动物的语言比我们想象的要丰富得多!由于语言是非常复杂的,受到大脑的支配,与思维密不可分;所以谈及动物语言时,多数语言学家或动物学家不能肯定动物是否具有运用语言符号的能力。目前,我们认为动物的语言只是一种信号,而不是一个信息系统。

  在动物学家面前,“语言”一词通常是不被提及的,换之“通讯行为”更能代替语言在动物世界的涵义。 

  声音——最直接的语言、听觉通讯

  犬吠、狼嗥、马嘶、虎啸、狮吼、鹤唳、莺啼、鸡嚎、虫鸣……杜甫诗曰:“自在娇莺恰恰啼”;杜牧诗曰:“千里莺啼绿映红”;李白诗曰:“渌水荡漾清猿啼”,而我们最熟悉的一首诗莫过于骆宾王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这些多彩的词汇和诗歌无不表达了我国人民对动物声音的认知和感受。

  人类使用发声产生语言符号来表达不同的意思,动物也不例外,声音信号是最直接、最广泛的通讯和信息交流的工具。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池塘里的青蛙大合唱,曾几何时,是我们儿时喜闻乐见的情形;如今,即使鸣蝉,身为城市中人业已不多见了。青蛙或蟾蜍的鸣叫在它们的求爱季节怎一个喧闹了得!雄蛙的叫声至少具有吸引雌蛙和保卫领域的功能,经过对牛蛙的研究还发现,雌雄牛蛙各有特殊的鸣声,雄蛙利用自己的“语言”召唤其他雄蛙一起鸣唱;当雄蛙的领地被其他蛙霸占的时候,它们又使用另外一种声音加以警告。如果侵犯者不退却,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听得蛙鸣噪耳,令人生烦;若要赏析美丽音色,令人倍感动听的自然之声当属鸟类的婉转啼鸣。世界上约1.2万种鸟类中,哑巴鸟极其罕见。相反,鸟鸣一个比一个精彩和美妙。同种鸟为了与同伴、配偶、子女联系,它们发出声音加以交流,这点很容易理解。有意思的是不同种鸟类其实也互通“语言”。在一个区域内生活的几种鸟类,它们的报警信号都趋于相似,比如大山雀、蓝山雀、燕雀、乌鸫、芦的叫声就局限在一个较窄的频率带内,使它们的天敌难以察辨其具体位置。这样不同种的鸟都从其他鸟的报警语言中获得好处。

  我们北方人一般很难听懂江浙、闽南的地方语言,粤语更是大家虽熟悉和易辨认但一般难学难懂的方言。有了语言的隔阂,南北之人的交流就有了障碍。所以,你不难发现语言难以沟通的人群也很少通婚——谈恋爱却不知对方所云,这是多恼火的事情啊。动物世界中许多分布广泛的物种也有像人类一样的方言土语,对鸟类的了解最甚。北美松雀的北部亚种和西部亚种就是生活在北美不同地区的两个亚种,它们的叫声就有差异,由于地理上的隔绝,使得生活在不同地区的北美松雀的语言也发生了变化。直嘴夏威夷管舌鸟曾被认为是单一种,它们生活在夏威夷群岛的不同岛屿上,但后来人们才发现它们彼此之间是互不往来的,而且各有各的土语,结果原先的1个种被划分出了5个新种出来。(动物进化与系统学重点实验室 张劲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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